(2018年7月10日)
姜有为：同志们，今天我们召开市政府党组理论学习中心组集中学习会。共有两项主题：一是请北京联办财经研究院许善达同志，就国资国企改革做讲座；二是深入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四次集体学习时关于更加注重发挥宪法重要作用，把实施宪法提高到新水平的重要讲话精神，贯彻落实全面依法治国的重大决策部署，不断提高我市法治政府建设工作水平。
首先，我们进行第一个议题。今天非常荣幸邀请到北京联办财经研究院许善达同志，善达同志曾任国家税务总局原副局长，现任中国经济50人论坛成员，学术委员会委员，专注于研究宏观经济、国企国资改革、财税体制改革等重大理论和突破，善达同志多次来到沈阳，对我市国企国资改革进行指导，并提出了很好的意见和建议。研究院团队也为沈阳进行国有企业改革、国有资本改革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下面我们就以热烈的掌声，请善达同志为我们授课。
姜有为：非常感谢善达同志非常精彩的讲座，善达同志讲的这些站位很高，视野很开阔，信息量很大，操作性很强。我们听完了以后很受教育、很受启发。善达同志讲的重要观点、重要思想，包括对国资怎么看、对国资流动怎么看、对国企怎么看、对国企改革怎么看、对国企改革怎么评价等等我看重要的思想和观点，都是值得我们认真学习的。另外善达同志讲到了好多沈阳在国有企业改革、国资改革过程当中遇到的一些问题，有我们的痛点、有难点、也有重点，有已经发生的问题，也有正在出现的问题。沈阳国有企业类型比较多，行业比较多，涉及的历史沿革时间比较长，应该说各种各样的问题在国资国企身上都有体现。所以我们在推动国资国企改革的过程中，说实话，既需要全科医生也需要专科医生，有一些是要做“手术”的，有一些还是要慢慢“调理”的，有一些要死的办法，有一些有内生动力又是一个改法，确实不一样，确实非常复杂。刚才善达同志都讲到了，这些问题要引起我们高度重视。善达同志对沈阳国资国企改革、对国企国资发展的形势给予充分肯定，对改革工作给予充分肯定，这也更加坚定我们推动国资国企改革的信心，同时给我们提出了很多很好的意见和建议，我看今天来了好多国有企业的同志，特别对我们企业同志在制定方案的时候，我看都有很强的借鉴意义，对国资委包括国资委干部在做国资改革方案的时候，也有很强的指导性，这个讲座非常重要，下一步我们再认真的学习、消化。再一次以热烈的掌声感谢善达同志精彩的讲座。
姜有为：关于国企改革工作，从工作角度，因为时间关系，我再简单讲一讲。我们国企国资改革去年以来，在市委的正确领导下，我们聚焦“四条主线”，实施“四个联动”，国企国资改革取得了积极的进展，这个我就不细说了。一个是国企改革持续深化，一个是国资运行不断强化，一个是机制障碍加快破解，一个是国资监管逐步完善，一个是遗留问题妥善解决，一个是国企党建全面加强。我就点点题。
去年，在全国全面创新改革试验区总结29条经验里边，有我们国资国企改革这方面的一条经验，这是沈阳机床“债转股”，刚才善达同志也讲到了，这个“债转股”也不是简单意义的“债转股”，这个“债转股”也不是说什么样的企业都可以这样的“债转股”，一定有进有出，具有成长性，操作起来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包括整个“一企一策”的改革都有了积极的进展，面上推开，把整个工作面、工作局面国资国企改革的拓展，都已经全面的展开了，我不多说了，大家做了不少工作。但是现在确实还要看到我们的问题，结构性的问题、国资改革不到位的问题、企业治理结构不完善的问题、市场化经营机制没有完全建立起来的问题，也包括我们历史包袱还是比较重，风险防范和化解这方面还亟待加强，特别是去年实施资管新规以后，企业的流动性受到很大的影响。昨天开会银监局同志在一块沟通情况，下一步国家在商业银行对企业信用这方面的管理和评价，办法要做调整，这个可能也会影响我们的一些信用贷款。最近银保监会下发一些文件，推动市场化、法制化债转股，这个要积极争取这项工作。大家要关注宏观经济形势的基本走势，我看两个重点：一是中美贸易摩擦，二是金融去杠杆强监管，在这种形势下，企业经营外部环境压力是不小的，我就不多说了，因为时间关系。
下一步工作：
第一，进一步加大国企改革突破的力度。刚才善达同志讲到。
一是，加快推进“一企一策”综合改革，确实有的企业问题不一样，所以改革的方法也不一样，我们有什么毛病，我们治什么病，有什么问题改什么问题，方向一定是增加资本金、降低负债、提高我们的竞争能力，这是核心。还是希望在改革过程当中，也有一些企业自身解决不了的问题，国资委要把重点问题梳理梳理，比如增资评估交税的问题，这都要解决掉，要把重点问题定期上报国企改革领导小组抓紧研究，一个一个推动，这是一个，“一企一策”改革。
二是，企业“混改”。企业“混改”善达同志也讲到了，实际上退出控股地位的这样的“混合所有制”企业改革更为关键。“混合所有制”改革怎么持股，哪些控、哪些参、哪些退、哪些绝对控，股权量化，管理层怎么量化股权，职工怎么量化股权，和战略投资者引进什么关系，刚才讲的很细，过去我们也讲到这个问题，股本的结构和资本属性和企业性质是密切相关的，我不多说了。
三是，要进一步降低市属企业负债率，“债转股”、债务重组、破产清算、“混改”这都是有效措施，这几个方向都在推动，“债转股”也在做，破产重组也在做，破产重组也是改革方式，大家不要以为破产重组就是坏的办法，我还是强调，有一些企业是要活着改的，国计民生重要的国家战略，有一些企业你让它背着债，它要死了改，有的可能是要走清算的路子，有的要走重整的路子，当然要综合平衡各方面的压力，有一些方案也是多方面妥协形成的方案，现在类似这样的事情国内的一些企业大家也关注，破产重整企业数量在增加，并且现在金融风险问题也不少。前两天杭州P2P又是500多个亿，前一段时间盾安350多个亿，最近可能还会有一些安置还会比较大，对我们上下游也要及时把握这方面的情况。这个是降低资产负债率。我们稳妥有序解决问题，特别“三供一业”、大集体、僵尸企业，这个东西一样，你早干、晚干，早晚都得干，早干成本可能低一点，拖的时间越长越多，改革的外部环境是在不断变化，抓住机会你说改就上去了，否则的话你再去改谁能想到今年证券交易额，当时没有预计，比去年同期下降接近一半左右，各地都如此，你强监管情况下进入市场势必有表现，现在股价，包括新发上市都会受到一些影响，早也就上去了，融资就实现了，二级市场波动对我没有影响，现在就不行了，股价增发也是这个问题。东北制药大家试想一下，如果“债转股”去年沈机不搞完是什么结果，东北制药限制性股票去年不搞激励测试没有“增发”是什么结果，东北制药是有痛点，沈机也是有痛点的，东北制药痛点资本金不足，企业搬迁资本金没有，政府拿不出那么多钱往里装，向市场“增发”，社会对你有要求，必须退出第一大股东地位，不退出也不进去，我进去也不赚钱，在你的体制下怎么运行。好多改革说实话，也是市场倒逼出来的，也是风险倒逼出来的，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不这么做没人跟你参与改革，这么做会冒一些风险，然后这么做会带来效果。说实话，对它效果也要放长一段时间看，不能刚改一两个月，总要缓一段时间看一看，确实现在表现出来的活力是在增强的。我们看改革也是如此，操作改革也如此。每一个企业，包括国有资本都有它的痛点，痛点就是改革的着力点，你说不是为了改革而改革，过去始终强调特别不要搞假改革，假改革坏死人，为了改革走那么一圈，方案转一圈、操作转一圈、文字转一圈，最后背了一大堆包袱，这是我强调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包括僵尸企业处置抓紧，这个还是要坚定决心，因为早晚都得干。
第二，进一步强化国有资产的运营。这里边有几个要点：
一是，充分发挥投资运营平台的作用。刚才善达同志讲，我不知道大家怎么理解，现在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平台，我看好多或者有个别的投资运营平台，你还不是投资运营平台，你还只是个国资委的替身，这个是不行的，什么叫运营？不流动哪有运营，没有资本的流动就不叫运营，资本的流动就是进进出出，对资本流动得有一套制度设计，你可不是说就是做出资人的代表，变成了国资委的替身，我就做个出资往那一放，剩下什么事，我对出资企业也没有监管，对资本流动也没有安排，对保值增值又没有考核，对我尽职尽责又没有评价，那你这个国有资本能转起来吗？它能有收益吗？怎么放大国有资本？评估的事情市场价值是要有个体现，这是一把尺子，我们都要把这件事做了。同时对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是有界定的，有的功能性平台不以赚钱为目的，以推动改革为目的，有一些搞价值管理的，就是买钱卖钱赚钱，最终实现资本的保值增值，这是基本要求。还有一些战略发展的平台，就是要对沈阳市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要进行投资，这是你的使命和责任，你还不能投错了，你投了赔钱了，投了赔钱那是你的问题，当然有一套考核，不是说只能赚不能赔，有约束条件的，这些东西恐怕也要约束。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平台，一定要运营，资本一定要流动，否则你就是国资委替身，管人管事，你还管不住事，你还没管住人，资本也没管住，资本更谈不上管住，这就麻烦了。
加快组建各类基金，各类基金怎么看？应该是国有资本投资的一种形式，这种形式融入了外来资本，融入了管理资源，大多数做的基金GP都是市场化的、都是社会化的，我们做个IOT，通过我们投资引导社会资本进来了，现金管理进来了，我们再去把募投管退循环做起来，做好全流程的防控，国有资本里头进一步放大了，这也是国有资本投资运营的方式，我们基金表现的问题在哪？各部门指导提出意见，现在各部门指导的作用，寻找社会资本放大这种社会资本的进入还有好多问题，这是不大顺畅的地方，但是方向上是对的，积极有效规避风险，这也是基金的风险，实际上就是基金的一套管理措施。
我们国有资本，一是要运营，基金是一种形式，国有资本布局优化调整，国资委可以再细化一下，善达同志讲的很值得我们借鉴，哪些退，哪些进，再梳理一下，把国有资产市场价值以资本的形式表达出来，加快推进资本证券化。还有一件事情，区长都来了，在股权登记托管中心，辽宁股交所现在登记600多家企业，原来上市，原来讲企业融资难，也讲到融本难，融资，有的是融本难，没有本金没有发展，现在股权交易中心多层次资本市场，实际上要解决融本的问题。前两天他们肇文给我讲算了一个数，600多户企业里边真正股份公司只占10%，你不具备融本的条件，你的股权结构没有开放，你没有改造成股份公司，你说融本难，那一定的。你说我缺钱，你本来应该把融钱办法构造出来，你还不构造出来，你还说缺钱，那是你的问题，你不要以为你缺钱政府就得给你钱，社会资本就得跟你合作，你都不想跟人家合作，你的股权都是闭锁的，你怎么去跟人家合作呢？我们的工作重点就出来了，推动这些中小企业的股改，那就是关键，股份制改革不进行，你不把资本用证券化形式表达出来，你靠什么去融资？原来我们以为真不错，600多户企业很好的上市资源，“新三板”一年搞500户预备企业连续几年推动，最终上市，我们发展也快，实际现在还不具备条件。我们的企业、我们的主管部门，中小企业谁管？又落实到具体责任，股改怎么推进？我们有个什么样的计划？怎么提升管理水平？还讲发展民营经济，最好的工作和政策着力点出来了。我始终讲，你只要发现问题，办法和问题一定相伴而生，问题在于好多时候不知道问题，最后你就没有办法，这是第二点。
第三，进一步建立现代企业制度。
刚才善达同志讲的这些也是，董事会的制度、各项监督制度、各种激励机制，董事会制度执行董事、外部董事、独立董事，总而言之我们强调的就是要强化董事会科学决策这样一个制度上的设计。过去我也讲过，好多董事会在行权过程当中，都被分子公司支解了，董事会不起作用，董事会内部化了，董事会不开放了，董事会决策机制也有问题，内部人控制形成了，国有企业包括国有资本一定不能形成所谓内部人控制。防止内部人控制，就是你的董事会结构，这是行权的。董事会的结构这里边，应该是硬性的要求，所以国资委坚定不移按照这个方向做，刚才善达同志对我们充分肯定，这是必须要做的。
各项监督，各项监督就是内部监督、外部监督、财务监督、审计监督、纪检监督、内控制度、风险防控措施再加上监事会，这些大监督格局要形成。奖励机制，奖励机制也一样，道理上也要说清楚，管理团队把企业发展起来了，国有资本保值增值了，你对国有资本保值增值做贡献了，我觉得这个团队应该获得激励，但是你不能说我把这个企业造的不行，回过头来你把债务一拨分了，变成你的股份你还得了奖励，理上说不通，大家细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所以，对给企业发展做出贡献的高管经理层，这是有激励，最后有的企业甚至有道德风险，过去出现过问题都被抓起来了，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奖励他呢？你有什么道理奖励他呢？连续亏损，负债率居高不下，甚至给企业经营造成巨大的损失，所以激励我看光说激励也不对，应该还有约束机制，有激励、有约束、有奖有罚，这才是科学的需求。
第四，进一步加强国资监管。
一是，经营型国有资产统一监管，这次结合事业单位改革，特别强调了要做好清产核资和审计评估这项工作。昨天的事得切一刀，今天起得算个账，将来按照事业单位改革划到我们，特别是一些企业的，划进来多少总得算个账有个说法，有多少债、有多少资产，有多少问题对接个项，怎么解决这些问题也得有个说法。所以清产核资审计评估是一个。
二是，国有经营型资产监管，包括给我们划过来的国有资产关系，接的没接，放的没放，不接不放，将来形成的这部分国有资产运营出现问题，责任悬空，将来这是毛病，该接的必须接住，该放的必须放开，不是你部门在管理，是国资委做出资人行使出资人的权力。如果国资委在行使出资人权力过程中还有哪些问题受阻力，你说现在没法行使，你给提出来给我们拉清单，把单子报上来，必须限期解决，否则责任是国资委的，如果你提出来没交，没交将来责任是他的。现在部门划到国资委做集中统一监管的，人也不管了，事也没法管了，现在还管着单位，你说你怎么整？这也是问题。包括加强监管建设，主要就是对风险预警机制和资产负债得有约束制度，对负债规模和资产负债率要进行有效的监管。刚才善达同志也讲到了，国有资本改革再说国有企业改革你的负债率降不下来，你的国有资本保值增值再缩水就不能改革成功。
三是，加强对企业投资的监管，纺织企业盲目扩张，过去在国有资产并购，甚至并购国外企业的时候，看上去花1块钱，但是偿债把债务背过来，累年累月你给它搭进去十好几个亿，怎么看并购呢？怎么看投资呢？比如现在200个亿左右规模的资产企业，一笔投资8、9个亿，一笔投资28、29个亿，两笔投资三十几个亿投资，亏损业务占你资产规模20%左右，说实话你还得靠多少挣钱业务才能弥补亏损的义务？这是企业投资管理。一方面要放，因为企业自主权，一方面要管，我觉得管更重要的不是管投资方案，更重要的是防范道德风险，战略投资让我经营，企业有自主权，但是风险防控特别是道德风险的防控，在我们监管的过程当中要有效的体现出来。
第五，进一步推动国企实现高质量发展。
一是，全力提升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二是，加强企业运行管理能力，三是，加大政策支持力度。企业管理包括核心竞争力，这个我不多讲了，就是要创新强企、产业强企、人才强企、开放强企，推动企业技术创新、模式创新、业态创新、管理创新，不断提升企业创新发展能力，这个是一定要做的。还有政策，刚才善达同志讲到的留抵税款的问题，包括评估增值的问题，包括职工安置的问题等等，现在已经出了三批政策清单了，下一步不断要研究这方面政策清单。请咱们各个部门要加强对国企国资改革这方面政策研究，对宏观经济调控这方面的政策研究，咱们再强调一点，特别是金融办、财政部门你们要对国家，包括国家发改委，对国家出台的各项政策，重要政策要给市政府报政策解读，要及时报告，现在有的时候这方面政策跟踪的不够，有一些实际上要求我们预期，预先抢在前面开展工作的。
第六，进一步开创党建工作的新局面，强化党的领导，加强党的组织建设，扎实开展教育活动，加强党的廉政建设。
刚才善达同志也强调了，党的领导和股东会、董事会的关系问题，这类问题也需要梳理梳理，现在有一些包括国有资本班子建设还不完整，但是党的领导不能放松。
大体上，关于下一步推动国企国资改革这项工作，接下来还要召开国企改革领导小组会，国资委的同志注意这一点把握，把我们重大问题设施，把政策跟进收一收，把改革重要措施善达同志讲的建议值得我们认真思考，原来叫重点突破，他认为原来叫做“重点突破”，现在应该叫“全面推进”，这也作为一个课题。关键现在上的办法和措施，特别是“可复制”的、“可推广”的这些改革经验的总结。我今天让发改委全创改办公室几位同志参加会议，对国企国资总结，国资委也要做这方面的工作，总结的还不够，还有一些“可复制”、“可推广”的措施，因为全面创新改革看沈阳也看国企国资改革，这个方面至少5条经验，现在应该心里就有点底，至少是5条经验，5条以上的经验围绕国企国资改革是要形成的。我们围绕科技创新这方面的改革经验，我看搞个3条、5条也是有可能的，今年要争取全面创新改革经验更多一些，包括营商环境建设，我们承担国家试点，这个还会有一些，人才工作，再加上“军民融合”、产业升级，今年全面创新改革就这6项任务，这6项任务都应该有经验出来。
总的，我们相关部门特别是国企改革领导小组成员单位，要高度重视推动国企国资工作，进一步完善强化我们的政策措施，把我们这项工作积极稳妥地推开。同时还要进一步坚定信心，下定决心，推动国企国资改革遇到的这些重点问题、难点问题、痛点问题，能够有效的解决，看准了然后下刀子，看准了下一刀，看准做手术，这样就积累出比较多的经验了。（根据讲话整理，未经本人审核）
